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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玛德,我醉晕了!酒果然是个误事的玩意儿!

再醒来,魏光阴就躺在我房间的沙发上,应该一晚上没睡好,脸色欠奉。

我想起往年在呈坎,我也喝醉过一次,叶慎寻和他的宝贝弟弟叶慎星说,喝醉后的我,大跳钢管舞。想想这辣眼睛的画面,我怂了,抱着被子问悠悠转醒的人,“我昨晚……没跳什么奇怪的舞吧?”

魏光阴睡眼惺忪,随意抓了一把头发,“没有。”

我拍拍心坎,还好,他复又说,“只是强吻了我。”

……

他正儿八经的脸色,差点就让我相信了。幸亏我想了想,要是真强吻了,他还能呆在我房间泰然自若?不把我丢上大街?那可是被私藏了笔记本都要以牙还牙的主,更何况被玷污了清白。

是的谢谢,我完全没考虑自己的清白,我可耻。

期间,害我脸红的始作俑者已飘然出门去洗漱,不一会儿站在门口,对我勾了勾手指,神色有着逗弄宠物的戏谑。每当他露出这表情,我的头就嗡嗡,又紧了紧被子,“干嘛?”

他也不扭捏,“你果然没打算赔我外套吗?”

好意思吗?刘大壮一个暴二代,都不会同我计较一件外套。你一富二代,还这么小气哦。

我的想法被魏光阴洞穿,他难得闲散的模样,两手一摊,“所以我不是他。”

嗯。所以我那么喜欢。

商场琳琅满目,魏光阴的注意力却没在外套,反像是最寻常的情侣,陪我逛街那样简单。看见新鲜的玩意儿,会指给我看,两个人溜进去,鼓捣一番。

那是我在面对他最轻松的一天。

可能潜意识里,我已借着酒兴将该说不该说的话都倾囊相倒。他有没有明白,接不接受,已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只要他没逃走,我就有了勇气,继续坚守。

坐商场扶梯,靠里边有一大面镜子,延续至扶梯顶端。我跟在魏光阴身后,隔着一步阶梯的距离,恰好能通过镜子,偷偷觊他清俊的侧脸。大概目光太炽热,他稍稍侧头来看,我迅速收回眼光,假装掰弄手指玩,当是时,仿佛听见一丝笑意曾溢出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