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
“……改改。”
“橙橙。”
“叫橙橙。”
“嗯!”
程改改内心是崩溃的,谁说这孩子智力有问题了?反应和他哥一样快不是吗!
被叶慎星缠了一会儿,叶慎寻不堪其烦,这才起身扫过桌面的车钥匙,亲自出门迎人。
听说是去了宾法大学,现在应该被困在学校里抽不了身。他也曾在那里念过两年硕士,来回的路闭着眼睛也能寻,只没想,车刚开出没几分钟,却远远见到小路上一道孤单瘦弱的身影。
她好像在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头顶雨水如溪流,哗哗淋透全身也恍若未觉。早上精心挑选的半截纱裙,此时和主人一样狼狈地贴在上小腿,中途因为没注意脚下,还差点被小石子绊住。她倒犟,非要一下将石头踹得老远才罢休。
叶慎寻心念一动,缓了车速,停在她身边,降下半边车窗,语气不善:“怎么搞成这样?”
见他,程改改努力逼退眼底的红色,应该感冒了,瓮声瓮气地说:“不小心掉了包。”
“你这可不像掉包,像是掉了贞操。”
女孩略一默,双眼里含着水光:“晚饭可以多加点肉吗?我好饿啊。”她说。
叶慎寻呕得要吐血,刚想应点儿什么,她却眼皮一阖,整个瘫在地上。
再醒来时,叶慎星白净的脸凑近,一双轱辘圆的眼睛几乎黏在我身上,顺道用右手食指戳了戳我的胳膊:“橙橙,你想不想喝橙汁啊?”
自从他一意孤行给我改了外号,我就对橙子诡异地惺惺相惜,好像那真是自己的同类。现在他叫我喝橙汁儿,与叫我自杀有何区别,遂摆摆手:“我只是失恋,还不想死。”语气幽怨,叶慎星却不明白其中曲折。
他大哥正在窗边接电话,我没发现,转头时叶慎寻已经扣了手机,应该恰好听见我说的那句失恋,踱步过来时,表情竟带点儿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