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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可能记错,那就是小时候最爱吃的糖水冰棒啊!

一个住高级小区的人,手中握着一只再廉价不过的糖水冰棒,这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我一时惊怒交加、痛感袭来、酒精上头、气急攻心……各种情绪交织,终于如愿以偿地晕倒在地。

是的,如愿以偿。似乎闭上眼,明天的离别就不会如期上演。

再醒来,我与刘大壮已在辖区派出所。他率先清醒,一张大脸凑近,吓得我几乎再晕过去,可他一句话将我定住:“程小改,魏光阴早上十点的飞机。”

不消一秒,我翻身而起。

正值周末,派出所人不多,值班警员似乎还有话要说,却死活摁不住一个我。我像准备要去哭长城的孟姜,还没到长城就先涕泪横流。

“你们拦得住我的人,拦不住我的心!”

刘大壮尴尬地帮着扯了扯我的衣袖:“咳,有人告你私闯民宅兼抢劫,你的身份证上年纪也满了十八……”

看了看刚破门而入的另外俩便衣,我眼角的水珠子霎时挂住:“警察叔叔,我虽然晕了,但我的记忆肯定没错。我昨晚进的是小区足球场,并且我没抢劫,你看我浑身上下也没赃物啊!”

对面的青年警察一脸“谁是你叔叔”的表情,懒洋洋地将笔录扔到我面前:“那小区足球场就是对方买地建的,属于私有。况且你突然出现,还抢了人家刚要入口的冰棒,受害者要求赔偿。”

“exce ?”

一根冰棒?要我赔偿?好歹他也买只娃娃雪糕行不行?

为抓紧时间去机场,我懒得争辩,开始翻找全身上下的钱,末了才发现钱包不知掉在什么地方。刘大壮也分文没有,全贡献给了昨晚成堆的啤酒。见我俩着急忙慌,青年警察大发善心递来一张白纸。

“这是对方留下的地址,说赔偿金要亲自寄过去,三日内即可。若超过时限,你可要留案底了,对上大学可有影响的。”

我下意识要辩解,抬眼见墙上的时钟滴答指向九,脑子哐当一响,顿时打落牙齿和血吞,接过地址拔腿就跑。

等到机场入口,我和刘大壮刚下车,便见缓缓走出的萧何。见我俩出现,男孩脸色立变,眼神亟待吃人,却不似当日要对我动手的模样,而是恨铁不成钢的焦急。

“你俩跑哪儿去了?谁都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