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下起了花瓣雨。而马车上,夏恩·洛奥斯特的笑颜比花还要灿烂。就连一向以吓虫闻名帝国的劳埃德·克雷夫,也温和英俊得像换了只虫。
他灰绿色的长眸一直注视着身边的雄虫。当对方朝民众挥手、对小花童们微笑时,他就那样带着浅浅的笑意安静地看着他的丈夫。
帝国上将的注视从游街开始,一直持续到他们走进洛奥斯特的家族礼堂。
礼堂椅子上,宾客们纷纷起身。
小花童路过第一排时,被地毯绊了一下。椅子上的虫阻止了他的摔倒,并为他重新整理了乱掉的刘海。
花童试图道谢,目光落到对方脸上时,张开的嘴卡主了。
这是一只很好看很好看的金发雄虫。和他前面的穿礼服的公爵阁下长得很像。这只虫对他笑了笑,将手指比在唇前,做出噤声的意思。
一只黑发雌虫透过他的肩膀,不耐烦地盯过来。
花童呆呆地点了点头,继续向前,将手里的玫瑰花束交给了等在前方的虫。
夏恩低头嗅了嗅。当他抬眼时,他看到劳埃德同样嗅着他那捧白玫瑰。
夏恩就那样看着劳埃德。直到帝国上将抬头。
劳埃德笑了。
夏恩看过那么多和劳埃德有关的未来。这是这只雌虫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他们的视线交错。他们的双手相握。他们互相拥抱。他们在众虫的祝福下接吻,在对方耳边许下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