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这,脸上前一刻还带着漫不经心不见了。他咬着牙,胸口上下起伏,匕首在空中划出残影,一道道落上雌虫的胸膛,血四处飞溅,染上雄虫秀挺白皙的鼻梁与脸颊。
“你知道,我等他发情那天等了有多久吗?你明明可以放过他的、放过我的,可是你就那么残忍地毁掉了我的光!”
“我以为那是意外,但那不是!不是!劳埃德·克雷夫,你明明早就和弗朗茨·洛奥斯特缔结了婚约,却因野心和胆怯,在那个时候将雷姆推了出去,彻底毁了他!”
“你们两虫的事,和他有关系吗?有吗?!你告诉我——”
匕首扎进雌虫的肩膀,劳埃德闷哼一声。他紧闭着双唇,灰色卷覆住眼中的绿色,看上去沧桑而疲惫。他无可辩解。
“你知道,那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泽维尔冷睨着眼前的雌虫。鲜血让他兴奋,而回忆又让他痛苦。
无数个日夜,他只想灌死自己。他吞食各种各样的药片,呕吐着醒来,又呕吐着失去意识。
他允许那些虫生剖开自己的腹腔,只因那可以让内心的痛楚减弱一点点。他悔恨、他怨憎、他诅咒所有的存在、他扼杀数不清的同族。
如果他没有鼓动雷姆逃离奥古斯塔斯……
如果他没有力主选择帝国作为合作方……
如果他没有贪快注射下那两瓶营养剂……
如果他早一步带着雷姆从爆炸中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