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你现在是洛奥斯特大公,我不管你和克雷夫将军到底有什么矛盾,他只要是你未婚雌君一天,这般任性妄为、恣意行事绝不能再有,你听到了吗?!”
“亲爱的表哥,你鼻子没问题的话,再仔细地闻一闻。”
穿着下级军官服饰的金发雄虫翘着二郎腿,躺在豪华座椅上,用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一脸无语:“这是双向的好不?我是雄虫诶,我被他标记了,不用找回场子的嘛?”
“不要转移话题,我说的是这个吗?!”黑发雄子愣了一下,随后继续拍桌子,“当然这个也很——”尊贵的虫帝陛下卡壳了,太过良好的素养让他找不出合适的、符合帝王礼仪规范的用词。
“噗。”旁边的休没忍住笑出声来。在接到帝王怒火中烧的死亡射线后,他毫不畏惧地躬身向前,替对方摘下头顶分量不轻的王冠,“属下去沏茶,您还要再来些甜点吗?”
“……”伊斯米尔对雌虫点点头,随即用手揉着额头,有气无力地对另一只虫说道:“你去后面冲个澡,换身衣服。现在这样子成何体统……”
清理干净、焕然一新的洛奥斯特公爵在依斯米尔旁边就坐。看着终于像个样子了,但闻起来还是那么糟糕——两种信息素交融混合,鲜明浓郁得远超普通雄虫的分泌量。
这是标记的后遗症,最少持续一周,向接近雄虫方圆五米的所有虫,强势地昭告另一只虫的存在。
与其十分类似的这个味道,几十分钟前伊斯米尔在即将出征的帝国上将身上也嗅闻到了。当然,虫帝身后陪侍的一干政府高官们肯定也闻了个清清楚楚。几只和劳埃德关系不错的雌虫当场就变了脸色,伊斯米尔甚至听到了对方艰难克制的握拳声。
这个时间、这个场合,洛奥斯特公爵却标记了克雷夫将军,这是赤|裸裸的所有权展示、更是践踏着雌虫尊严的一个警告:不管劳埃德·克雷夫如何位高权重,他依然是洛奥斯特家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