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劳埃德·克雷夫。你赢了……’
‘你太傲慢了。太自以为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你一直如此。’
……画面快速播放、交错、扭曲、重叠。速度越来越快,声音逐渐重合。雌虫被扯入无尽沼泽,无法挣脱。他牙关紧咬,四肢痉挛。血点在黑影中绽开,眨眼间便染红了每一张纸页,蔓延侵蚀了雄虫俊美灿烂的笑颜。
爆炸、废墟。笑容、拥抱。棺木、鲜花。亲吻、低语。棺木、鲜花。
棺木。棺木。棺木。墓碑。墓碑。墓碑。
弗朗茨·洛奥斯特。赫德森·洛奥斯特。尤里·洛奥斯特。曼森·洛奥斯特。雷姆·洛奥斯特。
夏恩·洛奥斯特。
……夏恩?
——不!
强健结实的躯体像炮弹一样忽然弹起,灰发雌虫猛地睁开双眼。阳光刺眼,室内空荡,床帷飘动,安静到仿佛死寂,哪里还有另一只虫的身影?
是梦?
劳埃德捂住双眼,汗水滑下脊背,带来一阵细微的不适。那是伤口新近结痂的紧绷感。这感觉唤回了昨夜放纵荒唐的相关记忆。劳埃德下床,在衣帽间外的穿衣镜前,看到了自己身上进行佐证的各种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