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是最根本的原因。但两性关系里被剥削方都没异议,反而天天希望天赐一只完美雄主,来成就自己完美虫生。持这种想法的雌虫占据社会主流,帝国高层单身雌虫占比率急剧下降,也难怪婚姻制度越加畸形了。
对于这个话题,夏恩不想多谈。他很理解劳埃德当年的选择,但有一点,他还需要确认:
“你说瓦沙克最重要的职责,是为洛奥斯特诞下继承虫……”夏恩玩味地重复着这句话,“可我记得,你自己说过,你是弗朗茨重病时,才成为瓦沙克的。”
夏恩垂下头,对上劳埃德的灰绿长眸:“劳埃德,你刻意回避、没有说的,是什么?”
因为距离太近,雄虫清楚无误地看到帝国上将一闪即逝的慌张。
对方说的没错。在精神拟像里,想要藏匿想法和情绪太难了。以前六七分的感知增幅到了八|九分。相差五十多年的时光不再起任何阻碍,他完全能够听懂雌虫话里隐含的意味,看懂他眼眸里细小波澜为何泛起。
“小少爷。”雌虫浓密的眼睫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低哑的嗓音是不愿再谈的抗拒,“那些事情无关要紧……”
“我有个想法,你可以听听。”夏恩无视了雌虫的态度。他从椅子上滑下,盘腿坐到帝国上将身旁,主动抓起对方的手,是比刚才更加亲昵的姿态。
“弗朗茨……我的雄父,不是卡莱尔大公的雌君所生。”青年试探地说着,同时观察着劳埃德的表情,“他是影的孩子。而这只影,和你关系很近。他劝过你,让你远离弗朗茨,不要重蹈他的覆辙。这只影,他是——”
劳埃德一把捂住了夏恩的嘴。
洛奥斯特的小少爷感觉自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各种挣扎都不得脱身。他气呼呼地瞪圆眼睛,张口咬住了雌虫抵在嘴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