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的手指又碰到了那个小盒。
“小少爷。”
他出声叫住了雄虫,声音冷沉低哑。
夏恩扭头,没有吭声,习惯性地轻挑长眉,一脸静候其详。
劳埃德快步走来,距青年一步之时,猛地停步。
细细小小的雪粒随风打着旋,贴到了夏恩眼睛上。他不舒服地眨动睫毛。
“您后悔吗?”
雌虫忽然开口,眉目都笼在青年的影子里,看不太清。
这没头没尾一句话,问得夏恩莫名其妙,他揉了把眼睛:“后悔什么?”
“成为洛奥斯特大公,被责任绑缚在身。朋友和敌人面目模糊,分不清楚。他们为您的失败欢呼,为您的胜利仇恨。您再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是最开心的时候,心底最深仍惶恐不安。”
雌虫一口气说了很长的几个句子,仿佛已在心里念叨了数万遍。而仅仅只是真正地说出来,就是一种极大的解脱。
“谁跟你讲的?”夏恩沉声反问。
“!”
“这繁琐的句式结构,文绉绉的用词。不是你的风格。”夏恩自己都觉得自己口气很酸,但还是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