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什么,”杨昆颉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抱着胳膊细细打量江雾,“你看起来和付闻屿关系不一般,我就是单纯好奇,得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这么没有防备。”
江雾懒洋洋道:“是个同样能把你打进医院的人。”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杨昆颉忍不住笑出声。
“也是,我怎么没想到,他喜欢野的。”
江雾皱眉,“和你没什么关系吧,我寻思着你应该不喜欢他。”
杨昆颉收起脸上的笑意,“何止是不喜欢。”
“但我过来就是想和你说一声,”江雾说,“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都请你先放一放。现在这种紧要关头,再闹大什么事,对谁来说都不值得。”
“我确实对他先放一放了,这不是来找你了吗——”杨昆颉说到一半又开始笑,整个人看上去极其神经质,“难得有一个他在乎的人,找你比找他有意思多了。”
江雾叹了口气,“他又不欠你的。”
“他不欠我?”杨昆颉猛地往前一步,“他怎么不欠我?是他爸没把我爸救回来,这笔债要还的。”
“直到今天都没找到根治艾滋病的方法,更别说十几年前,”江雾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跟这样的人交流让她觉得无比乏力,“你爸当年因为报复事件被判处故意杀人罪,只不过消息闭塞,人们多信传言,你们就往付家泼脏水,日子久了连自己都信了是吗?”
杨昆颉有些惊讶,却丝毫看不出他的心虚。只见他再次把手探进口袋,嘴上还试图转移江雾的注意力,“你还调查过?”
江雾点头。
“既然你知道付见川是怎么死的,”杨昆颉关注的重点似乎总和常人不一样,对自己家造谣污蔑这一点只字不提,“那你想不想知道,要是你也被我用同样的方式来一下,付闻屿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