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屋里没有人回应江雾,江雾却知道这阵沉默代表着什么。

她腿脚发软,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靠到墙上。

程昕看似正紧盯着被子上的花色,实际眼神却失去了焦距。手里的那只玻璃杯被她紧紧捏着,捏得指关节泛出青色。

江霁初的神情是少见的慌乱,刚站起来又犹豫着坐下,不知道该顾哪边。

几分钟后,江雾闷闷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

“离婚好了,妈妈,”她抬头看向程昕,“江霁初说得对,这种事情没办法原谅的。”

程昕还有些意外,“你怎么……”

“‘儿子都跟江雾一样大了’,”江雾一字一顿地重复这句,“他不只是背叛了你,还有我和我哥。”

前不久她问过江霁初的“他到底在忙什么啊”,此刻也有了答案。

“你先出去吧,”江霁初终于走过来,揽着江雾的肩,替她拉开门,“给你点好外卖了,一会儿记得拿。”

江雾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任由江霁初把她推出房门。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从里面锁上了。

江霁初和程昕在屋里又说了些什么,江雾没再听清。

所谓的“外卖”是山庄旁边的酒店送来的四菜一汤。都是江雾平时爱吃的菜式,但今天她却没有胃口,几乎是只喝了一点汤就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