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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孟溪楚的角度来看, 一个认知产生偏差,一个认知相当正常, 两个人日常生活肯定会产生矛盾。这种矛盾几乎是不可调和的。

“不复杂。”傅深染解释了一下自己和萧奕舟的情况, “我们凑在一起的时候, 基本上没有什么空闲去谈论那些不可调和的基础认知问题。”

萧奕舟的学业繁重, 没空。何不食肉糜这种荒唐的话, 他都没机会问出口。

“他是个很优秀的人, 不会把家里的事情放在嘴边说。”傅深染考虑了一下萧奕舟和他父亲, “太子以前长在东宫, 但总归是会去民间巡视, 真正了解民生疾苦的。”

和平年代,萧奕舟不是个自负的人,总归来得及。

孟溪楚轻哼了一声:“真有耐心。”

傅深染也觉得他们是很有耐心。当然主要不是他们有耐心这一回事,主要是萧奕舟的时间有限。他学习一些东西,必然要放弃另一些东西。

作为好友,傅深染不好再多说,发动车子转移了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孟溪楚还是没从椅背上挣扎坐好。她就瘫在那儿, 陷入娃娃堆中,没有跟着转移话题:“老是花钱,不是自己的钱,不会有心理负担么?”

傅深染从后视镜里望了眼孟溪楚。

心善的人才会有心理负担。因为她已经将自己放在了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位置上。她将他们当朋友,当可以深交的人。

傅深染每次和孟溪楚见面,对孟溪楚的评价都会上升一些。他平静回着孟溪楚的话:“不会有心理负担。”傅家是和萧家捆绑在一起的,他今后的人生也和萧奕舟捆绑在一起。

他是萧奕舟的朋友,也是萧奕舟的追随者。

现在怎么花钱,他就要跟着萧奕舟怎么把钱赚回来。会花钱才会赚钱,不然就萧父这样的性子这样的教学方式,怎么也不至于给萧奕舟那么多钱。

孟溪楚从这么简单的几个字里,感受到了傅深染的意思。

她和景淑没有那么熟,所以才会一直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