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歌抿了下嘴角,红着眼努力挤出一抹笑,“谢谢你鲸鱼哥哥。”
傅景豫放下筷子,手动给了她一个笑脸,复又低头打字:别想了,快吃东西我陪你去打针。
她病好了就能有时间陪他,他可以付工资的。
“我自己去就好,白天输液室人很多你会不习惯。”涂歌吸吸鼻子,拿起筷子吃面。
傅明舟应该会再联系她。
到军总院急诊科输液室打上针,涂歌找了个空位坐下,傅明舟像是算准了时间一样打电话过来。
“我在打点滴,大概中午打完。”涂歌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歉,“对不起,我隐瞒了一些事。”
“没关系,我到医院了。”傅明舟的嗓音里明显含着笑。
天气晴朗,冬日的暖阳晒下来,仿佛一夜入了春。
涂歌抱着用来挂药水的不锈钢杆子,坐在医院中庭的长椅上沐浴着阳光,放松眯起眼。
“看样子真的只是感冒。”傅明舟含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涂歌睁开眼慢慢坐直起来,“好了很多,谢谢您。”
“不用这么见外。”傅明舟在她身边坐下,自然而然的拿了一份协议给她,“这是协议,你刷景豫信用卡的四万多我会替你还给他,寒假期间,你负责他的饮食起居,还有每天固定三个小时陪他画画。”
“欠他的钱我没想过不还。”涂歌的脸色有点不好看,“隐瞒我跟他熟识的事,也不是为了骗他的钱。”
“你误会了。”傅明舟哭笑不得,“我没这么想,相反,我很感激你没有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就歧视他。”
傅景豫是上幼儿园的时候确诊的,入园第一天就打了好几个小朋友,之后退园。确诊后婶婶辞职陪他康复,小学时期被老师请到学校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