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一张牌,弃之?实在可惜。
权衡左右,周六傍晚,朱苟鹭叫来副手,吩咐他去把庄雨丰叫来。是忠是奸,先探探底。
副手刚点头称了一声“是”,管家却走了进来,告知:“庄雨丰小姐到访,正在客厅等您。”
呵,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朱苟鹭一挥手,支走副手,吩咐管家:“让她来书房找我。”
冬季气候阴冷,外面下起雨,庄雨丰沾湿了半身裙,受伤残废的左手低低垂着,透着冬季阴雨天的一股霉味。
朱苟鹭站起来迎向她,一脸热情,“庄顾问,稀客啊!”
他身为主人,却仿佛一个客人,迎向人时还记得带礼物,递给庄雨丰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盒:“来来来,这个,上次有人送了我,我特地留给你的!野山真品,对恢复性伤口最好。这阴雨天伤口疼起来,也不是个事啊你说是不是?能减缓一点是一点,如果真有用,你尽管跟我说,我拿给你!”
庄雨丰接下礼品,客气了一句:“朱总,这怎么好意思。”
“看你说的,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朱老板一脸“你怎么还跟我见外”的自来熟,顺水人情做得滴水不漏:“再说了,这花的又不是我的钱,上门送礼的、求复隆办事的,都不会空着手来吧?我这里啊,实在是放不下,你就当帮帮忙,不让它烂在这里浪费了。”
“这样,”庄雨丰从善如流:“那就多谢朱总了。”
“嗨,谢什么,你今天特地过来是……”
“是想和朱总聊一件事。”
“哦?说说,什么事?”
庄雨丰不急不缓,拿出一张纸,上面打印着一个账户地址。她坐在书房办公桌对面,单手将这张薄薄的纸顺着大理石桌面的纹路移了过去,声音淡定:“聊一聊朱总和这个银行账户的关系。”
朱苟鹭扫了一眼,看清纸上地址,脸色“唰”地一下变了。他方才脸上那副“笑脸迎客”的面具还没来得及撤去,此刻与变白的脸色混在一起,现出了极其扭曲的怪异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