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熙笑了下,“不至于。”

虽然高世培和高彦坤的关系不好,但十几年前他们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样恶劣到这个地步,而且那个时候,高世培还大权在握呢,高彦坤没有凯复的一丁点股份,只因为能力卓越办成了几件事在公司里有些威望,但要说会威胁到高世培,那是不可能的,即便高世培从来没有想过要让高彦坤做继承人,在那个时候,他都还没有要打压高彦坤的想法,只一心做着他的当家人、假惺惺地做着他“力求公平”的戏码。

高熙好笑地看着程禹:“你也不用把我们家想得这么恐怖吧?我爷爷这个人吧,虽然不是个有道德心的人,但也真没到要谋杀亲儿子的程度,何况那还是十多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要对付我大伯伯,哪里需要用谋杀这种手段?”

高熙这么一说,程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憨憨地笑了笑,“我就随便一问。”

高熙的机票改签到了次日。

所以她还需要在昌丰县里住上一晚。

于是,程禹也没有在当天回西沙村去,陪着她住在昌丰县里,打算第二天把高熙送一送,再回西沙村。

夜晚,高熙搬着小桌子到公寓的阳台上,点了烧烤开了瓶可乐,打算在昌丰县的最后一个晚上,过得惬意些。

昌丰县里没有什么重工业企业,没什么污染,空气挺好,夜晚的星空特别清晰,抬头望去都是繁星点点,就连那道弯月都似乎特别明亮。

程禹陪着她一起坐在阳台里,隔着一张摇摇晃晃的小铁桌。

这张小圆桌应该是原先房东留在公寓里的,放在角落里不怎么用,破破旧旧的,铁皮已经被蹭掉不少。

高熙倒是不嫌弃,晚上特意把它搬到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