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裴嘉宁和盛云淮无话可说,为了缓解尴尬,她只能坐’下玩起了消消乐。
cky坐在两个人中间充当气氛调节器,一会儿指挥一下裴嘉宁,一会儿又和盛云淮聊几句。
隔了一会乩,他小声凑到盛云淮耳边,问说:“大伯,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盛云准说:“快了。”
五年了,这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
办公室里,裴寒远正在给窗台上的栀子花浇水。
苏乔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等待着,同时脑海里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裴寒远的样子。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里,而是在现实中,那天,原本是她结婚的日子,可是却发生”了很不幸运的事情。
她的婚纱染了血,有她自己的,也有盛云淮的,她被送到了医院,因为失血过多,她其实已经快没有意识了,后来躺在冷冰的手术台上,医生拿起剪刀要剪婚纱的时候,她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抓住了
医生的手,断断续续地用微弱的声音恳求:
“别剪,求……别剪……
婚纱是盛云准亲手给她挑选的,他总是喜欢抱着她说她穿婚纱很漂亮,苏乔舍不得就这样把婚纱剪了。她躺在手术台上央求着医生,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这个医生就是裴寒远,她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求他。
“在想什么?”裴寒远转过身,苏乔再次看见了他的眼睛,和那时候的一模一样。
“裴医生,久不视。”
其欺具体的时间苏乔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她只记得,手秫后,裴寒远看过她一次,之后她便收到了警方的消息,说没有找到盛云淮,按照当时的情况,也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从那时起,苏骄便觉得清醒是痛苦的,梦里她还能见到盛云淮,可一旦清醒了,她便会总识到,她再也不可能见到盛云淮的,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牵挂已经没有了。
于是后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她穿上那件染血的婚纱,打算去陪盛云淮了,后来昏昏沉沉,她好像又获救了,可她再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