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事。”
她的声音和他一样低沉,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刚结婚那会儿——原来陷入和抽离,都只是眨眼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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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恒周末过来接丁念回了老宅,丁念一一见过张玉英娘家的亲戚,跟着傅绍恒改口,也收到了他们的礼金。傅绍恒的几个表弟是这次的伴郎,客气地叫她大嫂,她笑着应了,又陪爷爷奶奶说了会儿话,吃完饭,由着傅绍恒把她送回了城南。
张玉英一见两人回来,本以为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些,但听到傅绍恒说不拍婚纱照,差点在姐妹和小辈面前就冷了脸。第二天,她去责问傅绍恒,傅绍恒只说他不想拍,不关丁念的事。张玉英没辙,只能把上回在婚纱店试衣的几张发给婚庆公司,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边的负责人赔了几次笑脸,拼拼剪剪最终也只成一段。
傅绍恒还是每天给丁念发信息,丁念也偶尔回几句,这是她的义务,她告诉自己,就算决定回到原点也不该失去礼貌。
日子一天天如水流过,转眼间到了九月底。中秋撞上国庆,当初两家商量后,找人算了八字时辰,决定不占节日时间,一致定在2号。这是下半年最合他俩的吉利成婚日。
孙丽梅这边已经准备完毕,1号上午等到了回家的女儿。和女儿一起回家的还有同事方钰。
晚上,方钰睡在丁念房间里,和老公女儿打完视频:“另外几位伴娘呢?
明天过来吗?”
“嗯。”丁念说,“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怎么会。”方钰环顾四周,视线最终定在她的脸上,“你很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这几天丁念心头仿佛笼罩着一团厚厚的雾气。方钰宽慰说:“没关系的,虽然你明天肯定会哭成泪人,但只要想想后天就回门,其实就是一晚上的事。”
“嗯。”丁念顺着她的话,在心底重复,真的没必要看得太重,不过一场仪式。可是那团雾气始终挥之不去,直到午夜,她依旧毫无睡意,把傅绍恒这些天发给她的信息翻来覆去地看,眼眶却渐渐湿润。
怔忡间,一条新消息进来。
“睡了吗?”
是傅绍恒。
“还没有。”她回复,却不自觉地坐起身。很快地,那头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篇课文。
丁念很快认出那是《氓》。
“我找到了,丁念。我早就找到了。”
“我只是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