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恒不明:
“香水不都是香的?你不喜欢?”
“不喜欢。”她走出去,拿了换洗衣服洗澡,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气渐渐压下她的不适,而等她冲完澡出去,某人竟还坐在客厅,她那股火气又冒头了,“你怎么还不洗?”
“马上。”傅绍恒盯着手机,那上面有她刚发给他的信息,“谢谢。”
谢谢?他想打字,又不知回复什么。犹豫间,眼前却多了一道阴影,丁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今天很奇怪。”
他熄屏:“有吗?”
“你不觉得你需要跟我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你的座位上会有女人用过的东西。”
“你说那几张纸巾?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落下的。”他听她质问的语气,有点犯难,“至于香水,我没注意。”
“那她是谁?”
“……”
“不能说?”
“能,但今天很晚了。”他起身,“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先不聊了。”
丁念固执地站着,没有挪步。
“一定要现在说?”
丁念看着他。
傅绍恒只好把经过复述一遍,丁念惴惴不安地听完,听他强调:“我只是送她回家而已。”
“可她是你前女友,还在你车上哭了。”丁念忽略心中瞬间的慌乱,这应该是他们第二次谈及他的前任,和第一次相比,这回她不是过去式,而是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
她的脑袋忽然有种被硬物砸到的感觉,有些事她不提,不去想,不代表它从来没有发生。
她假装镇定,“她为什么哭?”
傅绍恒脸色一黯,想到秦愫说的吵架,流产,想到她那几秒完全溃败的情绪和重新整饬好的妆容——人和人的际遇大不相同,如今他春风得意,秦愫却在遭受遗憾和痛苦,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前提下跟别人揭她的伤疤。可是,丁念是谁呢?他想,丁念于他是至亲至爱,于她不过陌生人,他不必让陌生人的不顺给他的所爱增添烦恼,只是说:“那是她的私事。”
可这话在丁念听来却变了味:“所以我没资格知道。”
“不是这个意思。”
丁念看他,没等到他的解释,转身回屋。
傅绍恒意庆幸她能理解,却不知他的态度让丁念更为恼火。这头
,他自以为是地松了口气,去书房把戒指放进书桌抽屉,上了锁,不禁觉得疲倦——有些事知道了不如不知道。
而另一边,丁念想想憋不住,刚折返,到门口就看见他低头沉默的样子。如果她不知道前因后果,那她会知道这是他再正常不过的思考状态,可是眼下,她只觉得他是在失魂落魄。
真是讽刺,他不坦白,她生气,他实话实说,她却更别扭。
“傅绍恒。”
“?”
她看着他:“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她今天为什么在你面前哭,你会告诉我吗?”
“……”
“不会是不是?哪怕我实话实说,我想知道你和她的过去,想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也不会告诉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