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知不觉,你竟然赚了我这么多钱。”
蒋子轩皱眉:“我赚你钱没给你补课?”
“那你又不是给我一个人补,林婉言、方洁不都找过你,你为什么只收我钱?”
“我给他们那叫讲题,给你叫一对一。”他目视前方,似乎也
不关心车来不来,“我要是按题收费,你更得亏死。”
“……那我还得感谢你按小时收费咯?”
“呵。”
傅晓晨恨死了他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只有教她的时候是正常的:“那我高考考不好,你能把钱退给我吗?”
他似笑非笑:“你没病吧?”
“……财迷。”
蒋子轩坐到站台的长凳上,懒洋洋地点着手机:“你不是很有钱吗?而且,刚开始也是你找上我的,有偿劳动不犯法。”
“那你家不是也很有钱?为什么还要出来劳动?”
“那不是我的。”
傅晓晨知道他的担忧,可是,在她看来,情况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糟:“你放心吧,就算你后妈有了小孩,你爸也不会只管他不管你的。”
“那也不是我后妈。”
“那她是谁?”
“傅晓晨,我请你说话的时候先想想自己。”
“我想了啊,我才和你不一样,我爸上次回来过,他说他在国外的那个女人只是他助理,他不会娶她的。”
“那真可惜,他也这么说过。”
“蒋子轩!”她怒目。
他没反应,把手机放好起身,车来了。
自从傅晓晨搬去学校附近,来往图书馆就方便得多。两个人上了车,蒋子轩刷卡找了空位坐,傅晓晨摸零钱耽误了几秒,就只能站在他旁边握住扶手:“诶,我要坐十一站,你只要坐七站,你是不是该让座给我?”
“老弱病残孕,你占哪项?”
“……”傅晓晨真想把背包扔他头上,“我真搞不懂了,林婉言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你搞不懂的事多了。”他不为所动,“但凡用用脑子,也不会每次都栽死在圆锥曲线上。”
“可我其他的不是能做对很多?”
“很多是多少?一百分就满足了?”他轻蔑,“死穴破不了,高分就是做梦,”
傅晓晨气急,“那你为什么不反思反思自己教得不好呢?”
“那你这话应该之前说,现在钱到手了,我也就懒得反思了。”
傅晓晨觉得他简直像个狡猾冷血的资本家:“你可真是够了。”
公交车一站一站地停靠,车上的乘客上上下下,总数却只增不减。傅晓晨过了很久还是没能等到位置,
期间接到何云的电话,只说还有几站马上就到。她看着某位闭目养神的仁兄:“你都不告诉你奶奶几点回家的吗?”
“她知道。”
“……”她又问,“那下周五的毅行你参不参加?”
“嗯。”
“唐近东不是说你体力不行吗?每天跑操都气喘吁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