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回客厅,把东西拿进来,袋子里是个小方盒,握着沉甸甸的。
傅绍恒故意问:“是什么?”
她打开,是块无暇的玉。
她把它放进保险箱。
傅绍恒自嘲,是他想多了。他关上保险箱门:“我教你怎么用。”
“哦。”
他离得近,丁念下意识地往外缩,却被他握住了右手,她微微挣脱,却又被他攥住。
傅绍恒想起她昨晚的逃避,低头:“我是不是不能碰你?”
“不是,”她身子绷紧,“……我只是还没习惯。”
“多久能习惯。”傅绍恒扳过她肩膀,把她堵在自己和衣柜之间,“我要具体期限,你不能只给我画饼,不让我充饥。”
“……你很想吗?”
“没道理不想。”
丁念转转眼珠:“想也之后再说。毕竟我们连婚检也没做。”
傅绍恒瞬间被她气笑:“你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
“我确定自己没有,”他真是服了她,“有没有什么是你没有考虑到的?是不是从答应我开始,你就做好了见招拆招的准备?”
“想多一点不好吗?”
“好,但你想得越多,做得越多,我能为你做的就越少。”
就像她想办法讨得了他家人的喜欢,他就不需要再为此伤脑筋。
“可能习惯了吧,你也说了,我害怕风险,难免会提前做预判。”
“那照你的意思,你已经预判过我们的婚后生活?”
当然。丁念想,但她不承认,只说:“这个有点难度。”
傅绍恒知道她短时间内还有顾虑,劝慰道:“难度是有,但办法也很多。我不管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习惯了一个人做决定,但那是以前,以后,我们凡事商量着办,你不必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揽上身,我们立
场一样,你要适应我的存在,而不是想着怎么把我推开。”
丁念抬头,他替她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她只能看清他眉眼的轮廓:“好的,我知道了。”
“真知道假知道?”
“当然是真的,你尊重我,我也尊重你,而且你愿意替我排忧解难,我求之不得。”
傅绍恒观察她的神色,不像是说反话,于是他松开她。
教完了保险箱的操作,他又看她。
“干嘛?”丁念摸自己的脸,“哪里不对?”
没有不对,只是——
“中午想吃什么?”
她往旁边挪了挪:“我还不饿。”
“那先去趟超市,买点你要用的东西。”
丁念想起他说他母亲偶尔会来这边:“我只答应搬些东西过来,没打算住这儿。”
“那就请你陪我去趟超市,买点我要用的东西——可以吗?”
“这样可以。”她笑了下,帮他关上衣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