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碎掉的杯子,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楚姐你是故意的吧?”
还提还提!江楚心痛死了!
钟离这时走过来,看她一副死心的模样,笑说:“这杯子算工伤,我赔你。”
这话,成功让她死而复生。
江楚猛地坐起来,刚想说:“有钱也买不……”就觉得喉中一股力道上涌。
我天,她立即捂住嘴,跑向另一侧的卫生间。冲进去,关上门,吐了个干净。
钟离在门外等了十几分钟,等她自己处理干净了,愿意开门了,才问:“没事了?”
江楚点点头,水珠滚过惨白的脸。
她真是最让他省心的演员,也是最让他心疼的姑娘。
一步跨出来,脚步都是虚的,人像在走棉花。钟离赶紧抱住她,一转眼她就挨着他肩膀,睡过去了。
看来是真喝醉了,都不知道刚才这戏是怎么演的,真是天赋异禀。
穆兰也跟过来,一人一边,扶着她往外走。把她弄进了钟离车里。穆兰又招呼玲玲她们下班,自己把江楚的东西和狗都收好,一车回家。
江楚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躺在钟离身上。
他身板儿结实,早在她家书房就见识过了。
但是肌肉和肌肤又有柔软的弹性,最适合当睡觉的肉垫。
恍惚间似乎听见他们一家人在争吵。
可是她眼皮上压了一座山,睁不开,很快又昏睡过去。
外面下起秋雨,打在车窗上,把世界扭曲。
封闭的车厢里,高冷如王母娘娘的母亲发问:“拍电影这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