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睁开眼睛，睫毛上也不知是汗滴还是水滴，亮晶晶的看她。

“谢谢你。”

“谢什么呀？见外。”

“我们认识到现在，你跟我说过几十次谢谢。”

“那是应该的，你帮了我很多。”

“以后，我们都别说谢字了。”

“噢……”

“你今天在车上……”

“怎样？”

“主动亲我，算是接受我了吗？”

“我不知道。”

“江楚，我不否认对你的感情里带有同情和怜惜的成分，可我希望你明白，这和喜欢你是两码事。我喜欢你的样子，性格，天分，喜欢你这个人。但不代表，我作为你身边的人，不能对你有其他的情绪。就像穆兰，她也会同情你的遭遇，这能说明，她是因为同情你，才跟你交好吗？”

江楚明白他的想法，她点点头，轻轻摸了摸钟离的头发，安抚他此刻的焦躁。

钟离反手握住她：“我们正式交往吧，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

江楚反问道：“你能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不出意料，钟离沉默了，带着歉疚的神色。

江楚也并不是要逼他，只是想说明一件事：“我们两个，彼此之间都有很多秘密。既然无法坦诚相待，要怎么明确关系呢？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就够了，就这么着吧。”

“就这么着？”钟离显然是对她随意的说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