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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山捏了一下她的胳膊低声道:“这俩人你别瞎撮合,一个米国一个阿富han,不结仇就不错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国仇家恨那一套?我看他俩挺好,要真能在一起就当为世界和平做贡献了。”

“胡扯!卡尼是穆斯l,不能碰外国女的。”

“我看你才胡扯,有什么宗教能阻断真爱?”

……

苏珊娜、卡尼、于小山和孟串儿就此别过,不算刺骨的寒风里,夜幕早已经降临。喀布er的夜晚从来都最适合别离。

孟串儿知道自己该走了,她得去寻找下半生的意义。

阿富han像是一个过渡,她实现了自己的事业理想。

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的伙伴或者敌人,她在他们的生命中走过山山水水,然后留下了一场真实的虚幻。

好像站在须弥山颠,与过往相反的方向,手一握紧,掌里全是针。

孟串儿对苏珊娜和卡尼说:“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若有天再相见,咱们几个定要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那时候的孟串儿还不知道,还有一句古话叫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再见已是百年身,那是另一段刀光剑影,生死关劫。当然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于小山要抱她她不让,于是只能扶着孟串儿一小步一小步直着膝盖往驻地方向走。

“你就不能靠着我点吗?逞什么能!”于小山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丫头都伤成这样了还执拗地自己尽量摆正身体。

孟串儿白了他一眼:“我当然要靠,不过我要回国靠,在这片土地上让我坚持最后的独立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