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远不可置信看着他哥:“你给他打这个,万一出事了有命赔吗?”
诊所里第一次注射这种药的小孩能鬼哭狼嚎一个上午,四五十的男人也有受不住掉几滴泪的,他没想到陆辞就这样让姜照眠活生生熬了下来,喉咙一紧,连血都要凉了。
“死不了。”陆辞一只手喝水,另只手轻轻按着姜照眠的唇角,Omega张了张嘴,不自觉要去舔,殷红的舌尖与雪白的虎牙一闪而过。他微微避开,姜照眠像是急了,睁大眼看他。
“碰了药还没洗,不嫌苦?”陆辞掰过他的小脸,抵着酒窝的位置摩挲了会,又移到下巴,指腹缓缓地蹭,像在拨弄一只猫。
粗糙的薄茧刮过皮肤,激起又痛又麻的快感,姜照眠蹙着眉低低喘息,他被彻底干透了,一点轻微的刺激就能逼得他绞紧双腿。
大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晕出一个个青钱大的圆,那股泥土的腥气全扑上来,唐意远几欲作呕,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显然情动得不正常的姜照眠,一开口问的却是他哥哥:“你标记他了?”他闻不到房间里任何一个人的信息素,像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挡在中间,挤压得人呼吸困难,他快要待不下去了。
“没有。”陆辞放下水,拿起抽屉里的手机,划了几下屏幕,“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唐意远怔住,欣喜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又听到他平淡的说:“待会沈浩接你回去。”
“我不走。”
“那别洗了,七点还有公交,你现在出门。”陆辞按灭手机。
“为什么他能留下来我不能?”唐意远突然指向姜照眠,扭过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质问:“就因为他能给你操?”
门轻轻磕上,男生返身落锁。
姜照眠一骨碌跳下床,撑着发软的两条腿,走了几步撞到他身上,黏着他的背,“哥哥。”
陆辞刚从外面回来,外套带着潮湿的水气,转过来把人拢到怀里,“嗯?”
Omega埋在他颈窝,乌龟似地躲起来,小声说:“好久。”
他送唐意远下楼,姜照眠等得眼圈通红,一颗心像放在油锅,两面煎得兹啦兹啦响,生怕血缘绑住两个人,Alpha再也不回来。
“才几分钟。”陆辞抱着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