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千万不能忽略自己的问题。”

肖寻陌神态谦和：“我曾经做过心理辅导的患者中，就有跟您一样无意中目击到现场情况的，这些人多在事后数会产生一定的心理阴影，比较轻的会出现失眠，就算睡着了也会做噩梦梦见死者。严重的，会因为神经衰弱，造成难以修复的精神问题。”

“这么可怕呀。”老汉忍不住抬头问道：“那您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消除这种心理阴影吗？”

肖寻陌：“这个说难也不算太难，我们先试着不想这个死者，去聊点别她无关的话题。”

“好的好的，不瞒您，我真怕你们一个劲的问这个尸体的事情，问一次我就会想到一次发现她时的场景，渗人的很呀。”

“嗯，我们说一些相对来说比较轻松的……”

肖寻陌随即问了一些看似完全与案件无关紧要的问题，譬如他为什么会拾荒，拾荒多久了，每天要取多少地方拾荒……

期间，他一直在留意老汉的神态变化，直到感觉其神态有所放松时，才接着问道：“听您这么说，您还真是不容易。”

老汉：“可不是嘛，我这也是因为年纪大，做别的工作没人要，不然谁喜欢被人喊作捡垃圾的。”

肖寻陌：“职业本无贵贱之分，那些人的话你不用放在心里。对了，我刚才听您说，您每天要跑好几个小区，这样得走不少路呀，您有没有想过买个小车子代步？我就经常看见有跟你一样捡东西的人蹬着一种小车子，那小车子叫……叫什么来着？”

老汉：“您说的是小三轮吧。”

肖寻陌恍然大悟般：“嗯，应该是的，我瞧着就是三个轮子。”

老汉拍了下大腿笑道：“那就是小三轮，我有一辆，没差的。”

肖寻陌：“那您今天捡东西怎么没蹬过来？”

老汉笑容凝住，过了两三秒后才回应道：“这不是车子坏了还没修好嘛，就只能……”

“是没修好？还是把车子藏起来了不敢被警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