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兮半躺在床上靠着床头神情恹恹。许是连着几天熬夜休息的不好,兼之心情也不太好,连带着精神不振头脑晕沉。虽不至于生病,但确实倍感乏力懒怠。即使昨夜早早补眠,今天她仍然感觉很累,整个人发懒,完全不想动。
她侧眸看看床头柜上的手机,他没有再来消息,亦不再有电话。
她转过眼来蹙了眉闭上眼睛。心里空落落的很是难受。其实她并非起心要耍小性儿,她只是还需要点时间调适一下情绪。
不然,她不晓得该怎样面对他?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反应大了些,过于较真了。毕竟那是他年少时期说过的话而已。
最聪明的做法大约应该是就此揭过,全当没听见。不论怎样,他现在珍爱她,对她一片真心意。人嘛,总归要向前看活在当下。
她懂活得通透有智慧的女人,都不会允许自己钻这样的牛角尖,因知于人不济,于事无补,于人于己俱是无益。
可也不知怎么的,听到他那般温柔小意的哄她,她却感觉越来越委屈。是他待她太好百依百顺,令她愈活愈娇了。亦或是今天身体不大舒服的缘故,使她变得不够宽容。更甚者是因为太过在乎他了吧,在乎到患得患失为他变的玻璃心。
总之道理她都懂,却还是跟着感觉任性了一次。仔细想想,这好像是自年幼时在母亲身边任性耍小脾气后,她成年以来第一次的恣意而为,彻底抛掉她的善解人意和乖巧。
而她是不是已经吓到他了!
得知她原来竟然是老程家的那个胖姑娘。
她曾在他面前展现过最糟糕的外形,这下她又在他面前展现了她最糟糕的性情。她不好的一面,在他跟前算是齐活了。
他还要她吗?
程兮咬唇,心里除了空就是凉,还有她刻意忽视的疼。罢了罢了,总是瞒不住的。他若同她好,迟早有一天也会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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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家。一家三口并两只狗一齐聚在客厅里。谭彦青正一脸镇定,运用他灵敏的机变和做律师的口才,冷静的应对父母。
“这样就好。”聊了一会后,谭父托了托眼镜笑眯眯起身语声慈爱:“姑娘很不错!既是真心喜欢,以后都要好好待人家。”
谭彦青笑,说:“知道了!爸,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