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
念及此,娴雅庄重若贤妃亦是有些个沉不住气了!她黛眉紧锁,一脸郁结的在屋内来回踱步。她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无论如何,原儿不能同虞氏有情!她得趁他情根尚未深种之前,帮他将这情丝斩断!
不该有的,就不要有!早了早好!
少顷,贤妃攸地顿住,面上神情益发愁苦。这会她又想到了她的原儿冤枉背负的“克妻”恶名。
唉,待过了国丧期,皇上册立原儿为太子。届时,选拔太子妃怕亦是一桩顶顶难为的事!
这边厢,贤妃为了宁王夜不成寐,心急不已。
那头送清言母子回府后,陪同主子转道回去皇宫的程阳,心下亦然着惊!
就在刚才下马车时,他看到爱洁成癖,秉性矜淡的主子因见清言抱庚生吃力,而毫不犹豫,全不见嫌弃的接过那衣襟边,还落有点点糕饼碎屑的孩子的瞬间,他蓦然福至心灵。
他想他完全明白了,主子对清言,这位——
原韩府的卿夫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他一直知道主子待清言不同,但现在他知道了,究竟不同在哪里。
然而,令他费解的是,主子却又要替清言去寻那韩家主?
※
大年初一的夜里,不止贤妃夜难安寝,不止程阳心中惊震。虞家人亦是同样心潮起伏,难以成眠。
除了庚生得以安眠外,一家人掌着灯,围在院中望着满院子的赏赐,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宁王给的压岁钱,清言打开看过了。金锞子,银锞子,另加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庚生的没有银票,金锞子,银锞子,另加明珠,玉珠若干。
她并未感到惊讶,宁王那个人,由来手笔慷慨。嗐,清言想,这一年,她可真是捞到了大好的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