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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永州韩府。韩母望着儿子老泪纵横。他们韩家这是做了什么孽!那丧门星死了,亦不肯放过她的儿。把个好好的爷们,生生害得这般模样!

“娘!莫要太过伤怀。仔细伤了身子!”锦凤拿了帕子替她拭泪,面色终于不再阴沉。

她笑得一派温婉,柔声对韩母言道:“爷还有凤儿呢!凤儿会好生照顾着爷。等明儿,凤儿就让我爹爹去寻名医。娘尽管放宽了心。爷的病啊,凤儿势必要替他医治妥当!”

“难为你!我的儿。”韩母拉着她的手,神情动容:“常言道:患难见真情!你对你的爷心意赤忱,一片真情。他日,待你的爷醒转,他自当会想的明白!”

锦凤笑笑,瞥向一旁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韩奕羡轻道:“凤儿是爷的人!今生今世,凤儿都会守着爷!爷得意时是凤儿的爷,眼下爷遭罪生了重病,可爷依然还是凤儿的爷!凤儿对爷的心意此生不移!今世无悔!”

韩母叹叹气,拍着她的手直道:“我羡儿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娶了凤儿你为妻!娶妻娶贤,羡儿有你是他的福气!”

这对前婆媳对曾有过的那纸休书,俱是默契选择忘记。

庭毅的事,韩母自然已经知情。她心里清楚,这是锦凤连同其娘家一齐做的局。但她并不想戳穿,亦半点也没想过要替庭毅主持公道,洗刷冤情。

一来她晓得锦凤是要为她的嬷嬷出气。想想那日,锦凤确实饱受了委屈;

二来她自身亦不大待见庭毅。同样是因为那一日,庭毅当着她的面折了她屋里嬷嬷的手,折了秦嬷嬷的手。虽说是听令行事,但何尝不是也打了她的脸!

再则,这奴才跟着儿子,却眼睁睁将儿子照看成这副惨状!韩母心里益发不喜。但觉那狗奴才,实在死有余辜!

除此,她心里还另有顾虑。现下儿子神智不清,形若痴儿!而她年岁渐长,俩孙儿却还小。她可不想平白为了个奴才,与锦凤,与师家失和,生了嫌隙!

谁知儿子什么时候得好?

往后要仰仗师家的时候还多着呢!

庆幸的是,无论怎样,锦凤对儿子那是情深似海,绝无二心。

隔日,锦凤搬回西院。混混噩噩,神识不明的韩奕羡被一并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