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晚临就在一边悄悄看着。
这么多年来,他从没见黎然哭过。
心里面......不是滋味。
待黎然走了以后,任晚临才从角落里走出来,他看着面前着两座墓碑,上面是黎然父母的名字。
他朝小然招了招手,小然看见,从车上跑了下来,跑到了墓碑面前,问了一句,“他们是谁啊?”
任晚临揉了揉小然的脑袋,“这是你外公外婆,跪下给他们磕个头。”
小然眼神很懵懂,但还是听话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磕完以后,任晚临又道,“去,回车上等我。”
小然小跑着又回到了车里。
任晚临看着墓碑,叹了一声,然后跪了下来。
他这次,算是头一回拜见岳父岳母。
任晚临跪在地上,磕了头,但他没有起身,而是把额头贴到了冷冰冰的地面上停留了几分钟。
好像是在忏悔自己的罪行。
“对不起。”这是任晚临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我没能照顾好黎然。”
“对不起,过了这么久,才来拜访两位。”任晚临语气愧疚。
“今天我在这里向二位保证,不管以后我和黎然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尽我所能的照顾他。”
“你是?”一个扛着锄头的大爷站在不远处,疑惑的看着任晚临。
这个小县城并不大,附近的邻里邻居彼此都不会太陌生,而面前的这个男人,西装革领,与这个贫瘠的县城格格不入,一看就不是他们这的人。
这两座墓碑下的人他也认识,可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有这样的一个亲戚。
任晚临听见老农是在问他,起身站了起来。
“你认识黎忠庆?”老农又问。
任晚临意识到老农口中的黎忠庆应该是黎然的父亲。
“算是认识吧。”
老农哦了一声,他的视线在任晚临身上巡视了一圈,脸上疑惑不减。
“你是黎忠庆的什么亲戚?”
老农的像是在审犯人一样,任晚临想到这大爷应该是认识黎然一家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媳妇的娘家人审问了。
任晚临此刻是莫名的紧张。
他张着嘴,又合上,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样的立场来解释自己的身份。
他把老婆弄丢了,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是。
如今,连想念一个人,都得偷偷摸摸。
老农见任晚临说不出什么来,脸上的疑惑立马转变成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