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商羽当天就离开了华国，临走的时候，他望着华国的天空，想到当是北冥与白和路云廷亲吻的画面，荒芜的心头再度蒙上了一层冰霜。

之后两个多月，裴商羽都在继续忙碌之中，好几次行走在生死之间，他在破旧的贫民窟睡着，梦里辗转的都是那天的画面，真实又鲜活。

直到此刻，他再次见到她，竟然在电视上。

她在参加颁奖仪式，和她同校的几名同学。

她应该是最小的，身旁是路云廷，旁边还有三位看起来成熟些的学长。

每个人脸上都是沉静的笑容，眼底带着光。

裴商羽一直都知道北冥与白是优秀的，虽然没有考上锦城大学，但是她喜欢的东西，她都能沉下心去专研。

她仿佛一枚璞玉，逐渐在时光里打磨成了光彩照人的模样。

而她这段人生，他都没能参与。

相反，他们渐行渐远了。

他的生活颠沛流离，他行走于黑暗和光明之间。

而她明亮又单纯，或许已经再照不亮他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