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自是认为辰王罪无可恕,圈禁已是帝王仁慈,一方则认为辰王乃宗室子脉,也是他晏迟寒如今唯一的亲弟,若手段太重,恐让百姓以为当今陛下寡情狠绝,毫无宽宥之心,而最后一方自是圆滑中立一党,不愿得罪他也不愿得罪那些替晏无尘说话的老臣。
对于辰王如何定罪,如今还没有定论,此外,辰王余党如今也没能全部揪出。
晏远山早在宫变失败当晚逃回了北地,晏无尘是个傲气的人,哪怕心中愤懑不满,也不愿再提晏远山临时叛逃的事,因此到现在还无法将这位皇叔捉拿回帝京。
如此种种,全都压在他晏迟寒一个人身上,而他只能在姜瑜这里寻得一丝安宁。
姜瑜半夜醒来过一次,房中只点了一盏灯,昏暗幽静,让她倦意延续,再之后,天光大亮。
绮香进来时就见自家娘娘靠在床头发呆,她好奇走过去,问道:“娘娘,您在想什么呢?”
姜瑜回过神,抬头看她:“昨晚可有人进过我屋子?”
“昨晚?”绮香回想了下,摇摇头,“没有吧,昨晚连奴婢都没进来,就怕打扰到娘娘,别的人就更不可能进了。”
“……是吗。”姜瑜伸手摸了摸床沿褶皱的被单,若有所思。
绮香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反而十分高兴地开口:“娘娘,奴婢这里有一个好消息。”
“嗯,什么?”姜瑜抬头。
“今早司空来传陛下的吩咐,说可以让我们在别院再待一段时日。”绮香一脸兴奋,“湘嫔娘娘也会留在这里,素茹明日便会来,奴婢觉得一定十分有趣。”
姜瑜有些意外:“不用回宫?”
“是啊,说是如今宫中何处都在严查叛党余孽,不如留在这里自在。”
“那司空可有提到陛下,他还会过来吗?”姜瑜还记得二人之间的问题,她还是得找机会说个清楚明白。
绮香摇摇头:“这倒是没说,但奴婢觉得娘娘在这里,陛下肯定会抽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