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下姜瑜完好无损地在他面前,可只要一想到危险曾与她擦肩而过,他就隐隐生出后怕。
“其实臣妾也并不是特别清楚。”姜瑜此话不假,“我们大多数人赶去凉亭时,那黑衣人已经挟持了沈姑娘,见我们出现,那人又很快便逃离。”
她顿了顿,抬眸看着对面的人:“或许还得等沈姑娘醒来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晏迟寒神色严肃,眉头轻拧着,沉吟道:“这段时日你最好都待在乾阳宫,至于千夙宫那边,朕会加派人手再去细查。”
姜瑜面上点着头,可心里却又想起几个之前想到的疑点,她看着晏迟寒,犹豫片刻后装作无意地开口:“说来也是奇怪,那黑衣人若真想害人,为何沈姑娘只有脖子上那么一点伤呢?”
“而且,臣妾和众位姐姐一道赶去时边上也没带什么侍卫,那黑衣人瞧见我们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似的转身就跑了。”
说到这儿,姜瑜还刻意低低呢喃一句:“可真是奇怪呢。”
晏迟寒听到这里,双眸不经意微眯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姜瑜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她对千夙宫的事自然有一个自己的猜测,但也仅仅是她自己所想,不能为外人道。
翌日上午,姜瑜得了空闲继续研究着自己的冬雪大会札记,约莫半个时辰袖绿突然跑来传话,说是沈安羽醒了。
姜瑜闻言,立刻放下手头的东西赶去偏殿。
沈安羽的面色还有些苍白,唇色也淡得几乎泛白,明明只昏睡了一夜,却偏偏像是大病了一场。
大概是看出姜瑜眼底的不解,一旁沈安羽的贴身丫鬟红昭解释道:“我家姑娘体质一向虚弱,在府里的时候老爷夫人都是保护得好好的,有个小病小痛都急得不得了,还有辰……”
“咳咳。”沈安羽忍不住咳嗽一声,打断自家丫鬟的话。
红昭也恍然发觉自己差点说漏嘴,赶紧闭了嘴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