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东京街头, 林淮北站在那,隔着人群,看着温渺。
上身牛仔衬衣和卫衣叠穿着, 外面套了件宽松的纯黑外套, 下身浅色牛仔裤和高帮匡威,青春,朝气, 干净利落。
他总偏向于这样的穿着。
温渺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第二反应,是不顾一切奔向他。
等真的抱住人了,温渺才敢相信自己没有在做梦。
这是个真实的、实实在在的人,他有温度,会呼吸, 也会张开双手拥住她。
温渺把林淮北抱得很紧, 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抱紧他, 抱紧点,再抱紧点。
然后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他线条流畅的下颌, 看他高挺的鼻, 看他一如既往孤傲的眉眼。
温渺的双眸洇着一层水雾, 眼前人似乎也朦朦胧胧的。
她伸手去摸林淮北的头发, 头发剪的好短, 碎发没了, 刘海没了, 是干净又利落的寸头。
没了刘海的遮挡,他五官轮廓就更加清晰,他垂眸看她, 眼底藏着很多情绪。
温渺一下跳起来,用力抱住林淮北的脖子,她挂在他身上,忽然就趴在他肩头哭了。
不知道是在怀念林淮北的头发,还是在心伤自己喜欢的人在没见面的这些时间里变了模样。
林淮北沉默地抱着温渺,侧脸努力去贴近她,摩挲着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也短了,再不是毛绒绒乱糟糟的羊毛卷,她剪了个齐肩短发,发梢碰着他皮肤,痒痒的。
久别重逢,可能正应了那句话: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