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菡也真是想好好歇一整天,便叫韵梅道:“也罢,你拿一盒髓饼去铁衣堂,看看情况。”
韵梅一脸不情愿地拿了饼盒正要离开, 盈儿想了想招手叫筐儿:“你去罢。就说是我拦着不让二嫂子去的。”
韵梅一听,立刻几步小跑过来,如甩烫手山芋一般把那盒髓饼递到筐儿手上。
叶菡便奇道:“今儿怎么了?这般护着我?”
盈儿上前抱住她的胳膊, 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我在家的日子眼看着数得出来了。之前都是嫂子护着我,趁如今我有了名分, 能护着你,就让你也过两天自在日子。”
叶菡半天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头。
回到白草院,睡了一路的筥儿倒是精神头不错,招呼着其他的丫头婆子伺候着她换了衣裳, 刚洗漱完毕,筐儿就回来了,一见她跟筥儿,筐儿就再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这倒是件奇事。
她有意派筐儿去,就是因为筐儿性子强,不会叫人欺负。不吵一架已经不错,怎么倒笑着回来了?
筥儿比她还好奇,冲上前拉着筐儿就问为什么。
筐儿一边笑一边把事情经过说了。
她提着那盒子髓饼去了铁衣堂,见了沙夫人。
沙夫人因腿脚不便,这一向成天都在炕上,想来是吃过了晚饭,正闭着眼养神,见她来了,手上又提着一个饼盒,顿时来了精神,问她:“是盈儿那个死丫头叫你送来的?”
筐儿见她没问二奶奶,便只好道:“今儿在外头回来都累了。二奶奶赶着去看肃哥儿蓁姐儿,姑娘便叫我给夫人把这个送来。”
髓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这家是皇建院前郑家的,味道比寻常的香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