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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食不下咽。匆匆吃完,正欲告辞,就听太子笑道:“如今旧港正是夏日,碧海万倾,阳光如火,是不是比这景致好上许多?”

旧港之远,在爪哇国之最南,过了赤道,春夏节气均与上京相反之处。前日该国遣使来朝上贡,皇帝大喜,便议要遣使前往,以示上朝厚待,也便增收固疆。

乔檄不解他怎么突然提起旧港,干笑应和,说自然如此。

太子便道:“那明日早朝,孤便荐了你去,如何?”

乔檄惊得背心淌汗,知道自己触怒了他。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在公事上犯了什么错。若是为了盈儿,他这还没来得及跟辅国公提亲事呢,太子怎会未卜先知?便硬着头皮道:“兵部事忙,小官又于这宣慰之事,一无所知,怎敢当此重任?”

“忙?孤看你是闲得慌!”不想太子竟然勃然变色。

他吓得赶紧往地上一跪,请求太子明示。

就听太子冷笑一声。一个长长的红木匣子就朝他飞来,啪地砸在他手上,痛得他呲牙咧嘴,却动也不敢动。

不用细看,他也知道,这是他放在车中,准备拿去给辅国公订亲的禁步。

“这东西,孤送出去的时候,说过什么话,你可还记得?”

寒磬般的声音再度响起,如雷贯顶。

乔檄自然是记得的。只没想到太子现在居然完全不再掩饰,直接跟他挑明,让他避无可避,也只得心中叫苦。

直到太子拂袖而去,才有小太监扶他起来,送他出宫。

听完乔檄的话,盈儿是久久作不了声。

呜呜的哭声不停传到耳中,她觉得自己真地很对不起叶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