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这段时间不能受刺激,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乔影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胸腔里的憋闷难以抑制,“顾承野,你这是在逼着我放弃喜欢你吗?”
男人看着她,眸色彻底黯了下去。
她刚才说什么?
顿了一秒,她低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我没有打你骂你怨你,只是想问清楚你那么做的原因,已经是我的让步了。”
“难道你觉得,我这个当事人连知情权也不配拥有吗?”
顾承野:“乔影,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做伤害自己的事。”
他那么做没有太多原因,归根结底,只有这一条而已。
她咬了下唇角,眼眶里有泪在打转,忍下哭腔,追问道,“我怎么伤害自己了,我当时不就是受了点影响,心理状态出了点问题吗,怎么就被你说得那么严重?”
“你别哭,好不好?”他看着她,胸腔骤然收紧,一种浓浓的酸涩感不住上涌。
“伦敦特拉法尔加广场无差别杀人案”距今已经五年七个月零二十七天了,但这件事如同一个死结,缠在他心里。
过不去。
他时常会梦到那个十四岁的女孩儿和他一样,同那群人一样,被那个留着络腮胡的,毫无人性的中年男人伤害,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广场中央。
在凶杀案发生前,他和朋友休息时偶尔会一起来广场转转,那天傍晚,阳光洒在广场中央,倒映出一片余韵。
他注意到,一个亚洲女孩儿正在那里喂鸽子。
之所以会注意到她,是因为她在喂鸽子的时候,会小声地自言自语,让它们多吃点。
她说,“多吃点哦,我过几天就要回家了,喂不了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