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柯临时接了个电话，拿了一份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一瞬间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可能是自己的心思悄悄变了，楚焕觉得整个办公室里的氛围都有点让人窒息，突然有些想逃走。

看着陆越之把手里的文件丢在身后的办公室上，跟着就站起了身，“我…和同学约好了要去图书馆，你先吃，我就先回去了。”

陆越之以为他还在生气，忙出声，“现在正是饭点，吃了东西再走，跑什么？”

“…哦。”楚焕刚踏出的脚步又悄悄缩了回去，“你们看起来好像很忙。”

陆越之揉了揉额角，在他身侧坐下来，“是有些忙。”他说，“最近没怎么见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楚焕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有吗？”

“嗯，看着是瘦了。”陆越之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臂，“还没来得及谢谢你送我的礼物，跨年那天…”

“不用谢，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楚焕打断他，有些下意识的回避那天的事情，“比起你送我的礼物，这个就是根草。”

“还在生气啊？”陆越之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来看着自己。

“生什么气？”楚焕身体往后躲了躲，没看他的眼睛，眼神落在他的手腕，“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啧。”陆越之把两人面前的饭菜往桌子中间推了推，“楚焕，你过来。”

楚焕这才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害怕他会说些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话，“什么？我坐在这就能听见，不用离的那么近。”

陆越之沉默了几秒，身体直接往前探到他眼前。

“真没生气？”

楚焕眼神跟着转了转，伸手隔在两人中间想把他往后推远一些，“说了没有就没有。”有也是自己和自己生气，眼前的人明显像是没那事一样，气也是自己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