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连忙问,“那个事情,怎么样了?”
霍冬锐知道她问的是沈斯年的事情,便道,“还没有消息,所以我也担心,你自己出门小心。”
赵芮点头,先去了美容院做美容,巧了,又遇到了邵臻。
邵臻看到赵芮,总是有些别扭,赵芮却笑着跟她问好道,“最近富华生意兴隆啊,好像又新开张了两个写字楼和一个住宅。”
邵臻有些局促,羞涩道,“这些我不清楚,都是我先生负责的。”
赵芮知道她说的先生是沈斯年,内心总是有些介意的。
曾经,她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沈斯年,而今,却是为了摆脱沈斯年。
她的公关手段,媚人本事,大部分都是从沈家学的,而沈南麓为了让她成为沈斯年最合格的,没名没分的情妇,花了大力气,把她打造成了出的厅堂入得厨房进得睡房的女人,当年,为了她爱的阿年,哪怕再多的痛苦,她都扛下来了,可换来的,不过是沈斯年眼中的轻蔑,对沈斯年而言,她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下贱的女人而已。
赵芮在同邵臻道别,转过身去的时候,隐去了脸上全部客套用的假象。
躺在美容院的按摩床上做着脸,赵芮直接累得睡着了,身体如浸入到了深海中。
她觉得被人扼住了喉咙,不能喘息,那些噩梦拼命地纠缠她,让她猛然坐了起来,满脸惊恐地看着旁边同样吓了一跳的按摩师。
赵芮连忙说了声抱歉,重新躺下。
按摩师很体贴,问她,“做噩梦了吗?你们这些精英人士,就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赵芮看着明晃晃的取暖灯,应了一声道,“是啊,压力太大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才知道这位按摩师从遥远的西北来沪市谋营生,小孩四岁,正是可爱的时候,却是个留守儿童。
赵芮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时候住在外婆家,永远见不到自己的父母,而外婆外公已经年迈,自己的母亲又是那样的身份,让他们在乡里乡亲面前抬不起头,更是觉得她是个累赘,后来弟弟来了,他们重男轻女,更是宠爱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