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动着。
秒针每一次移动, 牵动分针,最后,带动着那根最短小的时针艰难的移动过等分十二小格之一。
偌大的议会厅中, 只是沉默, 也只有沉默。
许多的蜡烛燃烧着,驱散这里的黑暗, 但每一个静坐在长椅上的人都阴霾笼罩着。
这种黑暗已经不是蜡烛、或者是煤油灯散发出来的微弱的光线能够驱散的。
玛格丽的王冠显得暗淡。
有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是整个世界上最最倒霉的人,自从她接过这个王国以后,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接连着不断发生, 一次比一次棘手,一次比一次疯狂,同样, 也一次比一次绝望。
若她是个普通人,现在恐怕早就躲在某个角落等死了。可肩上的责任不允许她产生这样懦弱的念头。
女王的视线顺着长桌, 看着坐在两侧的每一个人。
他们有的低着头, 有的视线定在某一点上, 有的视线飘忽甚至无法找到一个固定的落点, 每一个的动作都不同,但都透露着相同的死气。
玛格丽吐出一口气,呼出的气体在黑暗之中形成白色的水雾。
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披风,厚绒的衣领带来聊胜于无的温暖。
日落已经大半年了,再也没有升起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