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连连点头。

“我不需要水手。”谢利盯着肖恩,认真道:“至少现在不需要。”

蔚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她,曾出现在那双眼睛之中的复杂感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红鸦皱起眉头,眉峰团簇在一起,郁结着化不开的死气,他没有理会谢利的抗拒,转头眺望远方。

从陆地源源不断用来的力量牵动着权柄,信仰着权柄,甘愿成为权柄信徒的红鸦们,正在承受战争权柄的馈赠——从无辜者的鲜血中滋生的力量。

每一分钟,他都在被这些不断涌入身体的力量支撑着变强,身上的红袍兴奋的扭动起来,吸收着这些由权柄反馈而来的力量。

它如此的贪婪。

“快些滚。”他压抑这翻涌的情绪,眼神冷出冰凌,他将这些无法压抑的情绪宣泄在无辜商人的身上,也同样将折磨加在自己的身上。

作为曾饱受战争折磨流离失所的难民,如今从无辜者的鲜血之中汲取力量,每一秒钟,肖恩·马奇都饱受折磨。

谢利又太多的话想要说。

她想要告诉肖恩,她虽然很想要一艘船,但现在还是可以等待的。等待他们一起把手头的事情解决掉,再来这里,慢慢挑选上一艘不错的船。在这个过程中,最好能够把远航的目的地定下来。

至少不要是现在,她若是收下这艘船,结果只有分离。

可她说不出口,在看到那双蔚蓝的眼眸被厌恶和自责填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