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庄稼的农田不见了,母亲的菜地不见了,房子马厩都不见了,燃烧木头剩下的灰烬几乎淹没我的脚踝。

空气中呛人的焦糊味还没有散去,我向前走着,鼻子却从这,焦味之中捕捉到一丝香味。

饥饿真会让人疯掉。

在一片死寂之中,我在曾经母亲鸡窝的位置找到了来不及逃走便被烧成焦炭的母鸡,用刀割去外表碳化的表皮,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鸡肉。

带着内脏的腥味,但我不顾得那么多,狼吐虎咽般将其塞进嘴里,之后,我在家里平日里使用的那口水井里舀了水。

这水依旧是那样甘甜,完全没有因为地面的这一场大火收到影响,这是我父亲酿酒用的井水,也是我们家酒厂的酒水味道极佳的秘诀。

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抵住我的脖颈,我感受到森森寒意,但却没有害怕的情绪产生。

我已经失去了家人,若是就这样死去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问:“你是谁?”

“约瑟夫·奥利弗。”我这样想着,也这样回答,“一个无家可归的混球。”

那人笑了一声,是鼻腔之间发出的那种笑声,接着,我感觉到架在我脖颈上的长剑移走了。

“我要找的人就是你。”那人说。

我感受到一阵疑惑,下意识地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声音,他背光站着,而此刻阳光刺眼,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那人将我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