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倒是神色定定地看着边寂,“按理说,你也该喊我一声叔叔。”
边寂倏地僵滞,满眼错愕。
江竟廷不紧不慢道:“看来你的董事长没告诉你,你母亲,和我们自小相识。只是后来长大了,大家都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二十多年没回来,没想到你已经这么大。你母亲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估计也会含笑九泉。”
往事一件件,仿若在眼前回放,江竟廷笑了笑,倒是比刚见面前多了分温和。
“你父亲身体还好吧?”
边寂仍处在震愣之中,眉头深皱着,问:“您也认识我父亲?”
“不算认识,见过几次。你母亲执意嫁给你父亲后,就慢慢和我们断了联系。”
“您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一起长大的朋友。不止是我,还有你现在的董事长,还有现在在拘留所的舒总。”
——这完全超出边寂的认知。
他从没想过,他早逝的母亲和这些人统统有关。
“你也不用想太多,清松没告诉你,可能就是怕你有负担。你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靠你自己。我今天告诉你,也没别的意思,大家都是旧识,按往日情分,也算是半个亲戚。”
边寂尽量稳定心神,神色保持平静,对江竟廷说道:“感谢江总今晚告知我这些。我母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她的过去我并不知情,她不说,应该就是不愿再提。我爸现在年纪大了,在家乡养老,日子很清净。我们一家都过得很好。”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需要多余的“亲戚”。
他希望他的家人,能一直生活平静,没有波澜。
江竟廷听得懂边寂的言外之意,低声笑了笑,“你跟你母亲还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