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对她的形容是什么呢,大多都是些古怪、娇纵、蛮横、无理这样的不好的词汇。
她在外人眼里就是这样子的。
从小到大,她也一直这样保护着自己。
她就像只刺猬,浑身长满刺。
譬如此刻,她也习惯性地竖起全身的刺,盯着边寂的脸,捉摸不透情绪。然后笑一声:“哪里看出我善良,我一点都不善良。”
边寂没有立即回答,只敛着眸看她被自己握住的手,小小的手掌,五指纤细。
好久,他才松开,嗓音喑哑。
“一直都很善良。”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在片刻的滞愣后,舒梨收回自己的手,防备性地往靠近车门的那一端坐。
她有些害怕,害怕被边寂看穿。
更让她感到害怕的是,其实边寂早已将她看穿。
一两分钟后,边寂收敛好情绪,又恢复平时惯有的清冷表情,对舒梨说:“以后你过来,晚上我接你回去。”
——刚才的那个话题好似就这么过去了。
舒梨也转换情绪,应着:“你爱来就来咯,我又拦不住。”
“如果我加班来晚了,你多等我一会,不要自己坐车走。去虞茵家的时候,直接打车去,会比较方便。还有……”
边寂似是已经思考过,他问舒梨:“你想不想自己开个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