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知道,会不会觉得欠我,要再还我?”
没等边寂回答,她又说:“不过那时你也没机会了,我都出国了。”
语气之中暗暗藏着她自己都未发觉的可惜和怅然。
五年前短暂相逢,却成了心口的一道疤。
早以为不痛不痒没有感觉,但其实,还是会隐隐作痛。
舒梨继而转头看车窗外,那些不熟悉的风景一一掠过眼前,她安静着,没有再跟边寂说话。
边寂也在沉默。
他们的沉默是不一样的,可又好像都是一样的。
都是在为那些过去的、无迹可寻的、又因命运的安排而逐渐清晰的事而陷入自己的沉默。
·
没多久,车在老城区的巷道前边停下。
虞茵的家在巷子最深处,车开不进去。
舒梨跟着边寂下车,往巷子里面走。
有些年岁的砖墙已经划出一道道蜿蜒裂痕,不知名的杂草墙底边缘丛生。
一间一间砖房,灰尘和蜘蛛网都能瞧得见踪迹。
舒梨跟在边寂身后,发觉他的步伐很有方向性,似乎不用找,就知道要去的目的地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