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阵冷风吹来,舒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忘了多加件衣服,身上就穿了条单薄的连衣裙,纯白的衣裙上还沾着血迹。
头顶的梧桐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格外地吵。
舒梨就地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白天穿过的那件针织衫披到身上,一摸口袋,还有半包烟。
傍晚那会她抽完,就顺手放在口袋里了。
舒梨把行李箱重新关上,坐在花坛边抖出根烟,咬在唇边。
风太大,不好点火。
她用包扎着厚实纱布的手虚拢着火,预备点烟时,听见身后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夜风很喧嚣,脚步声很清晰。
一步,一步,在朝着她走近。
舒梨不禁回头。
夜色之中的男人,仍是那套哑灰色的西服,熨贴得没有一丝褶皱。眸子黑沉沉的,不带一丝温度。
舒梨的目光同他一样平静。她看着他走近,直到他停在她面前。
无边夜色之中,男人半阖着眸,及其冷静地与舒梨对视着。
而后,主动拿过舒梨手中的打火机。
“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