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所在的大楼,前边已经拉上了警戒线,楼里亮着灯,几个警察还在搜查所有跟张老师有关的一切。
因为他们在舒梨的事后,接到线报,这位张老师跟几年前的一起女学生受侵案有关。
巷道不够宽,但车正好能开进来。
边寂把车停在大楼前,摇下车窗,目光沉沉地打量着这栋楼。
随后他和舒梨一起下车,走到大楼门口。
舒梨跟守在门口的警察说了几句,医院那个年纪稍长的警察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但现在只允许舒梨一个人进去。
毕竟里面还在办案,不相干的人不许踏足。
边寂只好在外面等。
舒梨一个人上了二楼,原来被锁上的“杂物间”已经被警察开了锁,里面开了灯,几个警察在翻找着罪证。
舒梨停在门口,看到被搜出来的几个空了的避·孕套盒子,地面满是乌黄的纸巾团,墙的一面就是被打破的镜子,镜子后面就是她房间。
她觉得恶心。
真的令她恶心。
不再多停留,舒梨去隔壁拿上自己行李,找到一开始争执时候掉到床底下的手机,然后跟警察说了一声就走了。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彻底的,永远的。
身后一个年轻警察跟过来,冲她笑了笑:“小姑娘,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把行李箱提下去。”
舒梨看看自己包的厚实的右手,确实提不了行李箱下楼梯,她谢过年轻警察,跟在他身后。
也就两层阶梯,警察把她送到一楼就又赶上去继续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