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连漪说到这,停顿一下,问边寂:“你应该不想和普通人一样递简历参加无数次面试,最后连去个普通的银行证券都是问题吧?”
边寂看向舒连漪,瞳色漆黑,不起波澜。
舒连漪等同于是在做交易,也是另一种层面的威胁。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舒梨。
边寂沉默着,呼吸很静。而后,他说:“舒总的意思我明白了。”
“您放心,舒氏我不会去,您的女儿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这笔钱,我更不会收。”
边寂冷静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走得决绝。
舒连漪透过车窗,看着边寂晨色之中孤傲高挺的背影,垂眸笑了声。
还挺倔。
该说他像谁呢,这一点倒是有点像他妈,放着高枕无忧的好日子不过,偏要拣苦日子。
司机重新上车,发动车子里去。
边寂孤身没入这城市的早高峰里。
他站在路口的人行道前,形形色·色的人从身旁经过,斑马线对面的红绿灯跳了几个回合,他却一动不动。
他骨子里的清高是随妈妈的,从小到大,他妈妈都教他人穷志不穷,永远不要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其实他们一家以前过得也并不贫苦,他妈妈是村里的老师,爸爸开了家小铺子,一家四口平凡而幸福。
后来一场疾病,压垮了他们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