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舒总您这个大忙人抽空过来,就是为了新家教的事啊。”
十分明显的冷嘲热讽。
舒连漪忽略掉这一点,只说一句:“出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你就这么想把我丢到你看不到的地方去啊。”
舒梨冷笑了声:“我到底碍着你哪了,既然这么想丢开我,那当初又何必生下我。”
“我倒是希望我可以重新做选择。”
舒连漪面色不改,多年在商业场上的打拼,早就叫她波澜不惊。
亦或者,是她对自己这个女儿过于冷血,反正无论舒梨怎么说难听的话怎么发脾气,她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连她自己说的话,都冷冰冰的,不像是一个母亲该有的语气和用词。
心脏仿若被刀尖狠狠戳了一刀,舒梨眼圈发红,双手手指紧紧抓住刀叉的柄。
“听说这几天你和前面那个家教走得很近?”舒连漪不冷不热地问。
舒梨忽地怔住。
舒连漪像没看到对面舒梨的表情变化,优雅切着瓷盘中七分熟的牛排,说着:“他叫什么来着,噢,边寂。”
“很优秀的年轻人,清大优等生,每年都能拿到董事会投进去的奖学金。下学期读大四,马上要进入实习阶段,是我们公司内部内定的人选之一。出身虽然凄惨,但前途还算光明。”
“你可能还不清楚他的背景吧。他有个六十来岁的老父亲,在工地做杂活,他妈妈早几年就因为癌症去世了,留下个耳聋的妹妹。”
“噢,对,他妈当年是被别人骗到他们那个村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学生,不顾家里反对跟男友私奔,结果被男友卖给了小山村里的一个鳏夫。所幸碰上了他爸,被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竟然后来结了婚。老夫少妻,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