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沛沛最开心的一个晚上,连睡觉时候,脸上都带着甜甜笑意。
边寂在楼下简陋的卫生间里洗完澡,换上自己松旧的衣服,舒梨送给他的新衣服,就放在洗衣盆里。
他注视了许久,有什么似有似无的东西在心头萦绕,心跳都开始不受自己控制。
他洗了衣服晾好,回房睡觉。
小小的单人木板床根本容纳不下他一米八几的身躯,他以一个不大舒服的姿势侧躺着。
闭眼,脑海里却浮现出今日只穿一身黑色泳衣的舒梨。
她的笑,她粲然的眸,她唇边小小的梨涡,还有白到发光的身躯,深陷的沟壑,在微波粼粼的蓝色水光映衬下,美得像是一场梦。
她说她脚疼,她要他抱他,她在他怀里细腻柔软的触感仿若至今都还有留存。
她喊他老师,喊他哥哥,一声比一声娇。
然后,她还亲他。
水下强制性的亲吻,强制性的窒息感,强制性地让他意动——
边寂猝然睁眼,陌生的情潮来得快,还来不及消散。
他恍惚着,失神着,望着天花板那个小小的天窗。
无法相信,单单只是这样一个回想,就能让他在半梦半醒间有了感觉。
甚至是不受控制的,给空气添了丝丝难言的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