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或许也是唯一一次,舒梨在他身上看到了脆弱。
那种脆弱,仿佛是她的一种错觉。
……
从舒梨家到小面馆,如果坐公交,是将近四十分钟的路程。
边寂上完课回来,就被表叔表婶吆喝着做事。
洗碗时候,表婶在后头嗑瓜子嘀咕:“天天往外跑,看来是赚到钱了,还买了身新衣服。”
边寂只当什么都没听到,沉默着将手浸润在浮着泡沫的污水里,洗着一个又一个的碗。
小面馆晚上十点过后便没什么生意,边寂也在这时打扫完店面。
楼下是店面,楼上是两个房间。表叔表婶早已经在房间里休息,有电视播放的声音从他们房间传出来。
边寂和妹妹就住他们房间的楼上。
房间是小阁楼改造的,地方很小,只有几平米。没有窗户,只有天花板那有一个小小的天窗。
因为面积小,除了两张小床,其余别的家具都没有。
就算有,也摆不下。
他们的衣服用品都装在编织袋里,放在木床底下,洗脸用的脸盆牙刷,也整齐摆放在那。
学习用的书本一摞一摞堆在两张床中间,老旧的电风扇放在上面。
边寂回来时,老旧的电风扇在无力扇着风,沛沛正坐在床上看书,模样认真。